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
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?景厘忍不住问他,这样真的没问题吗?
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,没有一丝的不耐烦。
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?
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
霍祁然已经将带来的午餐在餐桌上摆好,迎上景厘的视线,回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。
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着他,低声道: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,对我而言,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。跟爸爸分开的日子,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,所以,从今往后,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,一直——
老实说,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,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,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。
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