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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景彦庭洗完澡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，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，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，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

景厘原本就是临时回来桐城，要去淮市也是说走就走的事。而霍祁然已经向导师请了好几天的假，再要继续请恐怕也很难，况且景厘也不希望他为了自己的事情再耽搁，因此很努

你们霍家，一向树大招风，多的是人觊觎，万一我就是其中一个呢？万一我就不安好心呢？

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小公寓，的确是有些年头了，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，有的接缝处还起了边，家具也有些老旧，好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。

良久，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，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，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，只是重复：谢谢，谢谢

想必你也有心理准备了景彦庭缓缓道，对不起，小厘，爸爸恐怕，不能陪你很久了

痛哭之后，平复下来，景厘做的第一件事，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

是因为景厘在意，所以你会帮她。景彦庭说，那你自己呢？抛开景厘的看法，你就不怕我的存在，会对你、对你们霍家造成什么影响吗？

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，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，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