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
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吗?你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家庭吗?你不远离我,那就是在逼我,用死来成全你——
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
别,这个时间,M国那边是深夜,不要打扰她。景彦庭低声道。
霍祁然站在她身侧,将她护进怀中,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,冷声开口道: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,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?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,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,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,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
……